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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1章 父子同心心上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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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下午的時候,翟鈞霖被從ICU轉到了VIP病房。

轉出來的第一時間,翟鈞昊就給她發了消息。

只不過,秦淺來到這裏時候,進門的時候除了被翟鈞霖那有些奇怪的委屈的聲音驚了一下,還被這病房驚了一下。

雖然在嶸城,翟家確實是很富庶的大門大戶了。

只不過這病房弄得跟酒店一樣,2米寬長的大床,翟鈞霖偏愛的性冷淡風的沙發與座椅,一應俱全,應有盡有。

哪怕是從前她在池家,生病了,也沒有這麽大的陣仗。

她不由得又想起了,那天在門口,聽到的翟立松和鐘美琴的話,那意思……如果按照常理那樣分析,翟鈞霖會不會不是……

想到這裏,秦淺又打住了。

畢竟如果不是翟家的孩子,那翟立松和鐘美琴又為何會對他這麽的好?

甚至在翟家,翟鈞霖是最受寵的那一個。

想了想,她又壓下了剛才的那種有些荒唐的想法。

秦淺上前,將小桌子搬到床上,又將清粥倒了出來,給兩個男人擺上。

翟鈞霖看了一眼桌上的兩碗粥,擡眸,“你吃過了?”

他說的話,是跟秦淺說的。

但是目光卻是看向秦初的。

秦淺發現後,自己坦白,“沒。”

“我起得晚,才吃了不久,還不餓。”

秦淺覺得,這個男人,不知道是因為以前不上心的緣故,還是因為最近突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脈變聰明了的感覺。

他知道她不會在秦初面前說謊,所以故意當著秦初面兒問,還看著秦初說話。

“那你休息好沒?”

翟鈞霖以為她是因為這段時間對秦初的擔心,以及這兩天晚上都守在外面,沒有能夠休息,所以才睡到下午起來。

不免有些心疼,當然還有些心底的美滋滋。

畢竟這個女人是因為他。

當然,不知道他知道秦淺睡到這麽晚,其實很大原因是跟宋繁城聊了太久,早晨在回家的緣故會露出什麽樣的神情。

“嗯。”秦淺點了點頭。

她搬過椅子,讓秦初坐在旁邊,和翟鈞霖一起吃飯。

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,從前翟鈞霖對她的冷漠態度,她已經習慣,還是什麽原因。

翟鈞霖突然對她關心,她還是有些不自在。

兩父子坐在一起吃飯,喝著粥,互相給對方夾著菜,和諧又美好。

秦淺坐在一旁,看著這畫面,有些欣慰感動,也覺得有些神奇。

她、翟鈞霖、秦初,三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。

原本他們三人的關系也僵如寒風,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可以變得這麽融洽的。

她從旁拿過水果刀和果籃,開始削水果,準備給兩人做個飯後的果盤。

偶爾聽到兩人的說笑,還有秦初開心的“咯咯”的笑聲,她手上的動作微微頓了頓,側過頭,看著同樣眉眼柔和的男人,突然生出一種“如果可以一直這樣下去”該多好的感覺。

凝神,收回思緒,她才恢覆了心態。

她在想什麽呢?

她是要離開的人,怎麽可以一直這樣下去呢?

只是……如果秦初知道她要帶走他,以後不能跟翟鈞霖在同一個城市,不能常常見面,會不會難過?

其實她不是沒有想過,如果翟鈞霖想,也用心,把秦初給翟鈞霖帶的可能。

到現在,能夠放心把秦初交的人,她就只有兩個人了,一個是秦覺,另一個就是現在的翟鈞霖。

只不過後來她考慮了一下,當初她領養秦初,就沒有跟翟鈞霖商量。

現在離婚,分開,又把秦初交給男人算怎麽回事?何況……她不能把她做的決定,去耽擱這個男人的後半生。

收斂起心神,認真地切著水果。

“今天感覺怎麽樣?”

後來收拾碗筷的時候,秦淺問他。

男人沒有回答,而是問了一句她茫然又疑惑的話,“你呢?”

“我?”她神情迷惑又錯愕,“我怎麽了?”

“你背上的傷。”男人說。

秦淺怔了一下,明白過來,他說的是她抱著秦淺跳進水裏,當時小船被炸掉,有些碎片紮進了皮膚裏。

聞言,她心口突了一下。

“處理過了,還好。”

她說。

畢竟,從出事到現在,也沒有人註意過她有沒有受傷,秦覺忙著他那邊的事,等他來的時候,她已經換了衣服。

她以為沒有人知道。

不曾想,這個男人竟然知道,還記得。

“我看看。”

“什麽?”

“我說,我看看你的傷。”男人一臉嚴肅認真。

確定他不是在開玩笑,秦淺才緩過神來,“不用了。已經沒事了。”

這裏?

別說他們已經離婚了,現在還有秦初在呢,難不成她要當著面脫衣服?

翟鈞霖斂神,目光順著秦淺的視線落在了秦初身上,眼眸轉了轉,像是了然,也沒有再堅持。

秦初帶了他喜歡的社科類的圖書,和男人一起看。

她看了一眼,是他喜歡的和飛機有關的書籍,兩個人一起看著,有什麽問題,他就問翟鈞霖,然後翟鈞霖就仔仔細細地跟他普及。

時間不知不覺地過去。

秦淺看了一眼,已經晚上八點多了。

他們來這裏,也快兩個小時了,還好翟家沒有人來。

差不多再晚點,應該有人來給他守夜了吧。

她想,還是先走的好,免得撞見了,又有太多的人不高興。

“時間不早了,我就先帶秦初……”秦淺指了指門口的方向,“回去了。”

翟鈞霖看了一眼她,但是沒有立馬點頭,而是轉頭看向了秦初。

秦初接受到翟鈞霖的目光,立馬露出小心翼翼又懇求的神情,“今晚我們可以留下來陪爸爸嗎?”

“如果小初想陪著爸爸,我明天早上就帶你來,可以嗎?”

“可是我剛剛都已經答應爸爸了。”秦初睜大著那雙明亮的眸子,眼巴巴地望著她。

正當她準備拒絕的時候,翟鈞霖緩緩開口,“他要是想留下來,你就讓他留下吧。這裏的床這麽寬,也住得下。”

2米長寬的床,她當然知道住得下。

但要是張繡憐過來看到秦初,又跟他說什麽,小家夥又該傷心了。

“如果你擔心撞見我母親奶奶他們,你大可放心。我已經說了,不用來醫院看我。”

這下,秦淺無話可說了。

再看看秦初懇求的目光,想著要是他們回了澎城,想來這樣的時間也不多,也就同意了。

“好吧。那我明天早上過來接他。”

聞言,翟鈞霖便不著聲色地輕輕拍了拍小家夥的背。

小家夥立馬會意,“秦淺,你不留下來嗎?”

眼看著秦淺開口準備說話,小家夥又搶先道:“我剛剛都跟爸爸說好了,我們三個人都在這裏。”

說完,見秦淺不說話,小家夥小嘴巴一撇,眼眶裏就開始轉動淚花。

秦初很少會要求什麽,都是詢問,不可以也不堅持。

這是他難得的想做的事。

看著那雙水汪汪的眼睛,秦淺心軟得不行,哪裏還舍得拒絕他。

最終只得點了點頭。

見狀,小家夥,立馬喜笑顏開。

揚起笑臉,沖男人眨巴眨巴了眼。

兩人背著手,在後面悄悄地擊了個掌。

而對此毫不知情的秦淺,正在給秦覺發短信,說今晚不回去,和秦初在醫院陪床。

……

後來,翟鈞霖又打開電視,看了一下新聞。

秦初坐在旁邊,陪著他一起看。

因為男人看的是國外的頻道,秦初基本都聽不懂,男人就擔當了同聲翻譯的角色。

一個索然無味的報道,兩個人倒是看得津津有味。

病房有獨立的衛生間,秦淺帶著秦初洗漱後,沒有拿睡衣,不過好在冬天,都有穿保暖的內衣秋褲,所以秦初也可以不用換睡衣了。

“秦淺,爸爸要洗漱嗎?”爬上大床的秦初問她。

秦淺轉過頭,看向翟鈞霖。

這是一個問題。

她稍微有些尷尬,不過男人倒是一臉淡定。

“需要的。”聞言,男人的嘴角情不自禁往上輕輕一揚。

下一秒,卻聽到女人又說:“小初去給爸爸打水洗臉。”

“好!”小家夥立馬就蹦了起來。

看著那小可愛蹦跶的小腿,男人覺得有這麽一個貼心的兒子很好,也有點不好。

不過算了,總歸不能得寸進尺太快,要慢慢來。

“這次的事情,算是結束了嗎?”

翟鈞霖主動提起。

“嗯。項鏈也毀了,那邊也不會冒著風險再來找不能給他們帶去利益的秦初了。”

“宋繁城那邊……有人受傷嗎?”

“不是特別清楚。”她搖了搖頭,繼續說:“不過聽說的話,都安好的。”

說到這裏,她突然收住了話頭,望著男人,沈默了一小會兒。

再開口,聲音弱了幾分,“把你卷進來,還傷得這麽重,對不起,我很抱歉。”

“還有就是……謝謝你。願意幫助我們,付出這麽多。”

最開始她還擔心翟鈞霖不會給她項鏈,沒有想到,他不給只是不想讓她就這樣一個人去。

她從來都沒有想過翟鈞霖會這樣不遺餘力地幫她。

更沒有想過他會用身體替她和秦初擋那麽一下。

翟鈞霖低低地“嗯”了一聲,面色沒有什麽波動。

秦淺有些懵,這一個“嗯”字是什麽意思?

怎麽突然之間,這態度就千回百轉?她有些搞不明白了。

“雖然……你可能並不需要我做什麽。但是如果有需要,你可以跟我說。”她說到。

翟鈞霖擡了擡眸,他等的就是這句話。

但是卻面不改色,“秦初沒事就好。”

突然冷淡是怎麽回事?

秦淺斂了斂心神,剛好秦初拿著熱毛巾出來,爬到床上,給翟鈞霖擦臉。

翟鈞昊進來的時候,看到的就是這一個畫面。

孩子正給男人擦著臉,女人正倒著水,旁邊是男人要吃的藥。

突然有一種天倫之樂的畫面既視感。

他也是明白了,為什麽翟鈞霖十分強硬的態度不許鐘美琴、張繡憐他們來夠醫院看他;更不讓人安排人過來守夜的原因。

這多好,剛好騰出所有的地兒,給老婆和孩子。

不過此時的他,手裏拿著的文件,出現在門口,突然覺得自己有些不懂事。

只是進都進來了,又不能退出去。

何況……

“鈞昊?”

翟鈞昊揚了揚手上的文件,幹笑了兩聲,“那什麽,有個文件,我來找二哥看看。”

同時,他感受到了來自自家二哥不滿的目光與眼神。

立馬在心底給自己加了一級警戒,並且告訴自己,以後不要有事沒事,不對,是不要往醫院跑了。

不然萬一壞了二哥兼老板的好事,他可能當真沒啥好果子可以吃的了。

他硬著頭皮上前,把手裏的文件交給翟鈞霖,然後十分言簡意賅地概括了問題和事情。

用最快地速度和翟鈞霖將問題解決。

再以最快地速度撤離。

不過到了門口,又突然被翟鈞霖叫住。

他頓住腳步回頭,“怎麽了,二哥?”

翟鈞昊笑著,內心忐忑著,等待翟鈞霖的開口。

“我這邊暫時管不了那麽多事。公司那邊,事情你幫忙多操心。”

意思很明白了,不要有事沒事地到這跟前來,最近我不想管了。

翟鈞昊哪裏聽不出來。

“好!我會的。”翟鈞昊連連點頭,“你放心養身體,不是十萬火急的事,我都可以處理的。”

於是,男人還算滿意地“嗯”了一聲,點了點頭。

一旁的秦淺皺了皺眉。

翟鈞霖以前不是工作狂嗎?怎麽突然不管工作了?

受傷還能讓人轉性?

見翟鈞霖滿意,翟鈞昊也心裏松了一口氣。

“那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
說著,他就迫不及待地準備拉上門。

“鈞昊!”

翟鈞昊雖然很想假裝聽不見,可偏生秦淺叫得大聲,還朝他走了過來。

他有些膽戰心驚回頭看向秦淺,生怕她讓自己留下來陪翟鈞霖。

他都想好了,絕對不能答應。

她要是開口,他就以公司要加班為由,拒絕!

不能破壞他家二哥難能可貴的機會!

“過段時間,你有空嗎?如果有的話,我……”

“有!”

不等秦淺說完,他就直接點頭答應。

不管過段時間是過多久,也不管是要做什麽,只要不是今天現在就行。

“那我到時候叫你。”

“好!”

翟鈞昊二話沒說就答應了。

“那什麽,二嫂,沒事了我就回去了?”

說話間,其實他已經走出了門口,身子在門外,腦袋還在屋裏而已。

“路上小心。”

……

成功地留下了秦淺,翟鈞霖心情不錯。

只不過他千算萬算,在睡覺的時候,卻見秦淺十分自覺地出去了一趟,然後回來之後懷裏多了一床被褥。

於是……

翟鈞霖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秦淺把被褥放到沙發,用羽絨服的外衣,做了一個枕頭,放在了枕頭一側。

然後……

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躺了進去!

翟鈞霖望著窩在沙發上的女人,突然陷入了沈思。

嗯……

似乎這跟他預想的不太一樣。

其實原本沒有打算這麽快地跟秦淺表達他的心意,只是世事難料。

中槍的時候,他以為自己就會這樣死了。

所以翟鈞霖想,如果他再不說大概就再也沒有機會了……

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因禍得福,他現在沒有什麽事,心意也在那樣的時候傳達了。

如果換做其他的時候,興許秦淺對他的話,還會抱有懷疑以及抵觸排斥。

可是在生死的邊緣,她就完全不會去質疑他的感情了。

既然他的心意已經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傳達,那他就不能像預計中的走溫情路線,來慢慢地進入她的世界了。

“秦淺。”

語氣有些悶。

沙發上的女人動了動,腦袋探出來,“怎麽了?要喝水嗎?還是哪裏不舒服了?”

接連三個問題,兩個都是關心。

讓心中不爽快的男人有了那麽的絲絲的緩和。

“沒。”他壓了壓嗓音,“沙發不好睡,床足夠大。”

他說的很委婉了。

著實也是因為男人還是沒有那麽直白地直接說讓她上床睡。

“小初睡覺不老實,三個人睡,他會碰到你。”

聽到這個借口,男人就差跳起來反駁了。

秦初睡覺,可是難得的規矩了!

要是秦初還醒著,還能幫幫他。

可偏偏這小家夥睡眠真是好,頭沾枕頭沒過兩分鐘就進入了香甜的夢鄉。

只留下他孤軍奮鬥,面對秦淺,突然就沒有轍。

“我睡沙發,你和秦初睡床。”

翟鈞霖大有一副,我一個大男人,怎麽能夠讓你一個女人睡沙發的架勢。

“你受著傷。”秦淺陳述著這個事實,“你覺得我會讓這樣的你,睡沙發?”

翟鈞霖心裏那叫一個憋啊!

他把她留下來,可不是為了讓她睡沙發的。

明明是想好好地寵著她的,這……讓她睡沙發算怎麽回事?

他暗自深呼吸,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,才忍著沒有推醒睡得正熟的小家夥。

男人想,算了算了。

這個死女人一直都是這個倔脾氣!

都認識她七年了,難道還不清楚,她下定決心的事,很難改變嗎?

他也不想因為這樣的小事,惹她不開心。

於是——遂放棄。

旁邊是小家夥均勻的呼吸聲,可見睡得多麽的香甜。

燈關著,翟鈞霖輾轉反側,借著月光,斜斜地望向沙發上的女人,也不知道睡沒睡著,一動不動的,可能是睡著了吧。

幾縷頭發從沙發邊緣垂落,應該是面朝沙發靠倚方向睡的。

男人想了好一會兒,然後起了身。

他穿好鞋,朝門口走去。

秦淺一直都沒有睡,本來以為翟鈞霖是起來上廁所的。

所以並沒有在意。

不過聽見了腳步聲遠去的聲音,也聽見了開門的聲音。

有光投射過來,沒一會兒隨著關門聲被掩住。

秦淺保持著那個姿勢,閉著眼,等著男人從衛生間出來。

可好久都不曾聽到男人出來的聲音,她轉過身,望過去,屋內還是一片漆黑。

衛生間也一片黑。

這個時候她才突然想起,剛剛只有開門的聲音,並沒有開燈的聲音。

可卻又光打過來。

沒有開燈,卻有光。

說明——翟鈞霖不是去上廁所去了,而是出去了?

這樣一想,秦淺便立馬坐了起來,穿著鞋就往外去。

盡管他已經脫離了危險期,醫生說也都還好,會慢慢好起來的。

只是這才兩天,他就往外跑,不管是去哪裏,都不能讓他一個人去。

何況她還不知道他是出去做什麽了,這大半夜的,又冷又黑。

萬一摔著碰著了,傷口裂開了就麻煩了。

她急沖沖地往外而去,拉開門,就往外沖。

剛好與正好回來,轉過身來,準備開門的男人撞了個滿懷。

男人倒抽氣一聲,卻沒有吭聲。

“怎麽樣?有沒有撞到你傷口?”秦淺情不自禁地慌亂地拉著男人的手,忍不住關心地要伸手去查看男人的傷口。

“你去哪兒了?大晚上的,要是有什麽事,你可以叫我呀。”

“我沒事。”

女人如此的關心,讓男人心裏早就樂開了花,不過還是保持著嚴肅的神情。

他看了一眼秦淺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衣服,“外面冷,走吧,進屋。”

秦淺以為他冷,便立馬拉著他進了屋。

開了燈,拉著他到床邊坐下。

秦初睡得很好,開了燈,也沒有任何的反應。

“把衣服脫了!”

秦淺把翟鈞霖一把按在了床前。

“你確定?”

那神情,倒是與要被人用強的受害者有幾分相似。

秦淺看著他那眼神,突然一瞬間反應過來,低咳了一聲,“我看看你傷口有沒有裂。”

男人哪裏不知道她是這個意思,只不過是剛好逗一逗她罷了。

“哦。”他一本正經地應了一聲,然後一本正經地說:“我動作不方便,你幫我脫吧。”

秦淺也沒有顧忌什麽,也擔心他自己動作大,沒有傷口裂開,反而因為動作裂開了,就不好了。

就上前替他脫掉了外套。

仔細地看了一下,繃帶沒有出血,傷口應該還好,她也放下了心。

然後重新給男人把衣服穿上。

她正低著頭,認真地給男人系著紐扣,頭頂卻傳來男人低沈的嗓音:“衣服都脫了,不再看看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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